《我的團長我的團》十年家園迷夢
那天我想唱首歌
就是怕自己會哭
那天一直想唱歌
怕眼淚讓自己哭
那天真的要哭了
心裏的歌還是要唱的
那天轉身就走了
誰能忘掉憂傷和快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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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口白》
小時候你是一張照片
長大了你還是一張照片
媽媽說你是我的爸爸
可是你是我的爸爸嗎
為何看不到感受不到
你是年輕還是早已老
媽媽說你就是我的爸爸
可我後背卻空的無法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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旗正飄飄 馬正嘯嘯
172天我們就這樣唱著
旗正飄飄 馬正嘯嘯
槍在肩 刀在腰
熱血似狂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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剛開始看電視劇時,覺得迷龍這個人好猛,這是第一感覺,但這種感覺不長,直到豬肉燉粉條那場戲,我的心第一次疼,為這個死東北老。他高聲唱著九一八,沒有眼淚,沒有凝重的表情,只是皺著眉,似乎毫無感覺的唱著,因為,這是他的傷口,與他人無關,這是他的痼疾,已經是他的一部分,不需要有特殊的情緒。
他真的很凶,很悍,可是這種外表的強悍也許正源自他內心的自卑。
一群炮灰,各自有各自的痛,迷龍也許痛的最久,因為他已經痛了十多年了。
1931年9月18日,他丟了家鄉,作為東北人流亡關內,悲哀,悲痛,作為軍人更有著生不如死的自責。其實那時他應該受過很多的蔑視和嘲諷,有來自他人的也有來自自己的。
我曾經看過很多關於東北軍的資料,記得是1935年吧,一個東北軍的軍官在南京受訓,給張學良寫信,說在學校受到委屈,這委屈來自教官的蔑視,他人的一樣眼光。
其實那時的他們儘管勢力頗強,但卻抬不起頭,他們沒有家,從東北到華北,再到西北,他們一直是飄蕩的浮萍,沒有寄託,沒有尊嚴。迷龍這個硬漢也是這些人中的一個。
對,我想他曾經肯定是個硬漢,他曾經也是男兒流血不流淚那種人,他曾經是趾高氣揚的東北軍,以他年齡來看,他更可能曾經是匪氣十足的奉軍。但是,家鄉的快速淪陷讓他的銳氣沒有了,不是瞬間消失的,而是十年的經歷磨滅了他的驕,於是他只能用橫來包裹自己。
他是個感情豐富的人,他對他的家鄉有著十年的思念,十年的渴望,十年的愧疚,9.18前,他是個戀家的人,或是一個一心想著男兒志在四方的人,或許他從不想這些,只是隨遇而安,但9.18之後,他的心裏只有家,而這時,家對於他來說是痛。
開始他想著什麼時候回去,找回自己的歸宿,找回軍人的尊嚴,彌補這份愧疚,也許西安事變之後,他會想著離回家不遠了吧,可是,現實卻是,他離家越來越遠,他壓抑痛苦了很久,在一個夜裏,他哭了,嚎啕大哭,之後他發現原來哭這麼容易,慢慢的,他可能已經對回家不抱希望了,應該說,他有些失望,因為事實的殘酷。
當一個人的希望沒了,當他不知道該為什麼奮鬥時,我們還能指望他多奮進,於是看似庸俗的市儈迷龍出現了。可是他心中的那團火針的熄滅了嗎?沒有,他渴望著找到自己的歸宿。
煩了懷疑迷龍是最聰明的人,其實只是因為他經歷的太多,失望的太多,所以當別人失望時,他已經習慣。
虞嘯卿的出現,喚起了收容所裏所有人的魂,只有迷龍沒有,因為他的魂遠在千里之外。當人們要去打仗了,他耍著詭計要和大家一起,我想他是怕,怕真的墮落,墮落的連這些人都不如,他怕他錯過了抓住了希望的機會,也許他也怕孤獨。
他不在乎他那小店,因為這世界上已經沒什麼是真正屬於他的。
在路上,他一副市儈的嘴臉,我想這和他的強硬一樣,來自於他的自不如人,他在用各種方式尋找著可能存在的優越感,這種自我安慰有些阿Q,可能他自己都在嘲笑自己。
說起他的家,撿來的老婆兒子,我真的祝福他,上官站在路邊,那麼多人誰也沒動心,只有迷龍動心了,我想不能用一見鍾情或緣分來解釋。
因為對於家的渴望,或者對於歸宿的渴求,他比別人更強烈。
龍文章要殺他,他讓其他人把上官母子帶回國,看似戲虐的片斷,其實他是真心的,也是自然的,在他心中,沒有什麼比回家重要。
他的「家」得來不易,他給克勞伯磕頭,絕不是小丑的表現,也不是因為性格豪放,因為克勞伯保護的是他的魂,他的十多年來終於找到的一點歸宿。於是他有了寄託,也有了優越感,可是他心中還有著那份愧欠。
在戰場上,他勇猛,像是被什麼附體了,根本沒有一點怯懦,這是作為一個軍人的習慣吧,不管戰前多少的抱怨,但衝鋒絕不猶豫,犧牲也不恐懼。
他在戰場上哭過,一次是在上官身邊那次,一次是最後南天門上,援軍終於來了,可以回去了,他哭了。
他每次哭都是和回家有關,其他事,沒有值得他這個硬漢哭的。他從不怕死,因為他想的不多,無從談起。他的所有感情多給了家,所以只有這件事能觸動他的心,因為他的心因此受傷,碰了這個傷他才感覺疼。
他尋尋覓覓,找著自己的歸宿,其實他真正的家的方向在東北,不知已夢到過多少次了吧。據說小說裏,他死時面朝東北,他渴望回去,活著回不去,死也要回去,這是他一生的牽掛。
他死得冤,沒死在戰場,他更冤,不過他不是冤魂,是英魂。希望魂歸故里,白山黑水之間有你的思念,有你的歌聲,也有我們對你這赤子之心的敬仰,憐惜和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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