迷龍這些年來,其實都沒有離開過那個大宅院...那個無憂無慮的死鬼,就像生前般看著小鬼玩球,可惜這個小鬼,不再是當年那個頑皮的雷寶兒,而是煩啦五歳大的小孫子。
每當球和小鬼從迷龍穿過,都可以看到他一臉迷茫的表情,真的成了一尾迷失在怒江邊的禿尾巴龍:「叫爸爸。」
迷龍眼裏有淚,他永遠都不會忘記,當年第一次聽到雷寶兒叫了他一聲「爸爸」那份激動。
煩啦記得死啦死啦告訴他一個故事:
他曾摸著雷寶兒的後腦勺,贊道:「小鬼,頭真圓,跟你爸爸一樣圓...」
「爸爸的頭是扁的。」
「龍爸爸的頭才是圓的!」
死啦死啦幾乎當場崩潰...
上官對雷寶兒並不像迷龍般溺愛,迷龍早佔據他心中第一的位置,雖然小小心中有許許多多的爸爸,但他只有一個龍爸爸,一個隨時可踢的屁股和可騎的肩牓。
不像其他爸爸都只會用棒糖來威脅利誘。
尤其是那個跛著一條腳的爸爸,經常用他換取其他阿姨的疼愛。
「咱們要再生三個兒子,老大叫雷寶兒,老二叫龍寶兒,老三叫虎寶兒,老麼叫慈寶兒。」
這是個迷龍的心願也是公開的袐密,收容站的兵油子們都曾受過折磨。
「禪達雖然土地肥沃,但生孩子又不是種竹子,撒把種就跑...」上官的反駁老被大夥拿來嘲弄東北大漢的無能。
後來煩啦脫下軍裝,回到這個西南故土後,就在房子四周空地種上竹子,雖然迷龍較中意東北的白樺樹,卻也無力反駁。
「叫爸爸。」迷龍拿著棒糖玩著老把戲。
沒有留言:
張貼留言